你说神马

【冲平/猫鼠】无题(其实是取名苦手)【一】

*之前说的脑洞哈哈哈,拖延症患者终于写出了第一章(毕竟下一章不知道又是什么时候

*私设:令狐冲跟宽猫长得一样

*非常OOC!预警!

*如果以上都不介意的话欢迎食用!(哦!那首曲子是《画皮Ⅱ》里小唯唱得插曲哦

*占了猫鼠tag请不要介意呀

【二】【三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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梅庄的地牢与其他的牢房不太相同,一般的,总有些看守的人,防止关着的人跑了,可会被关进梅庄地牢的,大多连自己行动都已成了问题。

没有看守的人,地牢里总是死寂的。

林平之不记得自己已经在这里关了多少天了,日子浑浑噩噩,不知昼夜地就这么过去了。

他并不是没试过反抗或是求死,可令狐冲什么都想好了,给他送来的碗筷都是木头做的,光光滑滑,连根毛刺都没有,又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,让他连将筷子插进脖子的力气都没有。

便是绝食,日子长了,也会有人按着他,将饭菜混着汤水给他灌下去,倒也不怕他会噎死了。

令狐冲有时会来地牢,林平之问过他为何不给自己一个痛快,令狐冲总是闭口不言,得不到回答,林平之就阴阳怪气地嘲讽一番,巴不得将这个江湖爱戴的大侠气出个好歹,或者,将他气到把自己一掌打死。

其实,令狐冲不杀自己,林平之猜得到其中缘由,左右不过因为岳灵珊,想到自己一剑刺死的妻子,林平之有些百味杂陈,寒心、酸楚、愧疚合到一块,心里蓦地空落落,什么都没了。

只想起曾有一回他与岳灵珊偷跑下山,路过一家青楼时,从里面悠悠地传出了歌声,许是好奇,岳灵珊便拉着他偷偷从后面溜了进去,躲在一个别人看不到的小角落里。

那唱歌的姑娘身着一件黛紫色插绣裙,上罩一件蓝灰色纱衣,抱着琵琶独自一人坐在大堂中央的台子上,并没有什么人看她,大多恩客都找着了姑娘喝的正欢。

林平之听着觉得这姑娘的曲子太过颓靡了,难怪没什么人在意,青楼里都是来寻乐子的人,哪是来找不快活的。

岳灵珊却喜欢得很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台上,林平之转头看她的时候不知她何时已有两行清泪流了下来,竟也不察觉,连擦都没擦。

那时的林平之还不知道岳不群的阴谋,还对岳灵珊存着感情,见她哭了,也是吓了一跳,连忙就要用袖子给她擦眼泪。岳灵珊却在这个时候转过了头来,目光幽深地看着林平之。回去的路上也是一改往日的活泼,沉默不语。

好几天,岳灵珊都要跑到那楼里去,直到那姑娘再不被允许唱那搅人兴致的歌为止,林平之当时也没问她怎么了,只当是女儿家心思细腻,听了歌便容易被它影响。

现在再回想,林平之却觉得有些蹊跷了。必是那曲子的词里有什么刺到岳灵珊了。可那曲子是如何唱得来着?

林平之张了张嘴,声音有些嘶哑,跟以前清润的少年嗓音截然不同,更让他意外的是,几乎是无意识地,他回忆了出来。

昔我往矣,杨柳依依。

今我来思,雨雪靡靡。

知我者,谓我心忧。

不知我者,谓我何求。

知我者,谓我心忧。

不知我者,谓我何求。

送饭的教徒还是第一次听见林平之的声音,但他也没想过竟是听到他唱曲儿。林平之被关在地牢,日月神教里的所有人便都当他是犯人,可令狐冲又吩咐了不得虐待他,林平之来的时候又是一身艳丽的打扮,脸也是比女子都要美上几分。

于是私底下便有了他是令狐冲养的男宠,不过不好驳了任盈盈的面子,才将他关在地牢的说法。

如今被送饭的人发现林平之还会唱曲儿,心里更是坐实了这个猜测。一个男宠而已,从令狐冲来的次数,大概也不怎么受宠:“勾上了圣姑的男人,就真把自己当个女人了。”

“你说什么?”

“我说,你不过就是个见不得人的兔儿。”送饭的人于是将饭菜撂在地上,离开之前还朝林平之啐了一口。

林平之静默了下来,他气,却也麻木了,从前在福州,便老有人因着他的样貌取笑他。算了。他接着用嘶哑的声音唱着,比那个姑娘还多了几丝悲凉。

天地悠悠,我心纠纠。

厮守绵绵,再无他求。

求之不得,弃之不舍。

来世他生,

来世他生不尽不休。

知我者,谓我心忧。

不知我者,谓我何求。 

“求之不得……弃之不舍……”令狐冲今天恰好来看他,却在听见林平之歌声时停住了,嘴里细细地反复念叨这两句词。

林平之虽然四肢具废,双目已盲,但还有着习武之人的警觉:“谁!”

虽然不是做贼,令狐冲却有些心虚,掩饰地咳嗽了几声,说:“是我。”

“哦,我当是谁呢。”林平之嘲讽地笑了,“原来是我的好师兄。”

自从林平之觉得自己也要抢他家的辟邪剑谱,令狐冲就再没听过他叫师兄了,而如今叫的这声师兄却是怎么听怎么奇怪。

“我刚刚听好师兄你念那两句词,可是喜欢平之唱的曲子?”他也不等令狐冲回答,接着自顾自地说,“若是喜欢,平之便再多学学,反正平之就是让好师兄你取乐的不是?”

“你在说什么胡话?”令狐冲这要是再听不懂,便是傻子了。

“胡话?”林平之终于不笑了,面向了令狐冲的方向,无神的眼睛却又想要迸出火焰,“你既跟手下放出了这种话,怎么还说我说的是胡话?”

令狐冲明白了,难怪好一阵子任盈盈不准他来地牢,怕也是听了下人嚼舌根:“你误会了,我从没说过那种谣言。”

林平之其实一点也不意外,令狐冲和任盈盈的故事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,他这么说,不过是想恶心恶心令狐冲,不过……林平之心里冷笑了一下,令狐冲怎么可能在意这种不切实际的东西,恶心的只有他自己罢了。

“过两天就是小师妹的祭日。”令狐冲见他半天不说话,突然开口道,“你如何打算?”

“打算?要何打算?”林平之靠在墙上,一副无谓的样子。

令狐冲一把抓住他的领子提了起来:“你竟一点悔改的念头都没有!小师妹死前都还念着你!若不是她,你以为我会留你到今日?”

“又不是我求她念着我,她如何,与我何干?”林平之觉得呼吸有些困难,嘴上却不讨饶。

“她是你的妻子!”令狐冲的手又攥紧了。

林平之的声音断断续续,但一字一句都冷到了心底:“妻子?她不过是……岳不群安插在我身边的……一枚……一枚棋子!”

令狐冲算是彻底怒了,一下用内力将林平之震了出去,林平之撞上背后的石墙一口鲜血立刻就吐了出来。

“我原信小师妹说你本性不坏,不过被辟邪剑法搅乱了性情,现在看来你根本就是残忍暴戾,奸邪狠毒!”

林平之也不擦嘴角流的血,反而逸出了一串轻笑:“残忍暴戾……奸邪狠毒……可即便如此,灵珊也是喜欢我,不是吗?”

“你!”令狐冲差点一掌就要拍到林平之身上。

“令狐冲我告诉你!我恨你!在福州若你们没有隐藏身份,我林家怎会招来杀身之祸!”林平之用尽了全身力气朝着令狐冲叫吼,许是气急攻心,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,“你现如今说我残忍暴戾,奸邪狠毒,这全都是被你们逼的!”

他慢慢地抬起头,鲜血已经沾上了他的衣襟,令狐冲突然地心一紧。

“我林平之不论是活着还是死了,我都恨你。”说完这句,林平之突然倒了下去,意识消失之前,他却觉着平静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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